【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抱歉久等了。
ABO设定 三明→A 鹤球→O
新吉原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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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鹤丸国永打量着眼前的建筑,这是国会大厦一层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会议厅,夸张的西式风格和这儿外面冷峻的玻璃全幕高楼一点都不相符,券顶之下安装了彩窗,隐隐约约有光透进来,八个一人粗灯柱上闪烁着明亮的烛火,会议厅的尽头有一幅浮世绘。彩窗、券顶、浮世绘,整个房间都充斥一种不和谐带来的诡异感。
把他带过来的黑帮分子走得只剩下两个,分别站在两个门口,他在座位上左右扭头,试探的站起来,发现那两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又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鹤丸尝试着走近了那幅并没有被光线直接照射着的,昏暗的巨大壁画。待鹤丸定睛看来,却发现是织田信长。
这位战国枭雄看来一在他们的世界颇受认同啊。
呵,本能寺,业火,那几个从刺客嘴里说出来的含混不明的词忽然就对应得上了,这里面看来曲折蜿蜒的东西多得去了。
吱呀。
正思索着前因后果,突然间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鹤丸坐在座位上朝那边望去,一个瘦削的身影走在前端,最先展示在光线下的是他那双鹰枭的眼睛,然后才是偏高的颧骨和凹进去的双颊,他并不挺拔,只是普通的,特别的瘦,甚至有些病态,可他的眼睛却绝对不浑浊,如蛇一般盯着鹤丸,上下打量着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这让鹤丸很不舒服。
“你就是那个鹤丸国永?”说这话的并不是他,不出鹤丸所料,开场白一定是手下来说。
鹤丸只是偏头笑笑,不说话。
似乎在比谁的耐心更好,谁更能消磨得起谁,在这审美品位极其奇怪的会议厅里被这儿的主人——三合会的当家这样盯着,鹤丸说不想把眼睛移开是假的,但拼着一口气仍然要死磕下去,若低了头估计以后会很难。
毕竟现在他手上还握着可以不受制于人的筹码。
“好,你选择不开口,你把自己看得很高。”一来便给人下定论,那人终于缓缓开口:“我是鬼襄丸,三合会的首领。”
这个名字自然不是真名,不过也好让鹤丸一阵头疼。
他听说过这个名字,鬼襄丸修罗刀,在道上混的提及他时,总会在后面加上一个词,药研那时候问过为什么要加上修罗刀,是说这个人和历史上那些嗜杀的首领没什么区别,对于血,有着特殊的爱好,在他的管辖内似乎人只有两种存活方式,生,或者死。
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他的刀修长,若能死在他刀下,也算是求仁得仁。
想到这儿,鹤丸坐直了身体。他轻轻一笑,说道:“也不是,只是我觉得现在我们的关系还能是合作关系。”
“你和我谈合作?拿什么谈?”鬼襄丸偏着头问他。
鹤丸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把我弄过来是为了我手上那份文件,实话说,这份文件的重要程度不值得两个刺客的命。”
“哦?”他做出了一个你继续的姿势。
“对于世人,先不说关不关心里面的内容,加了密的内容知道了也只是几个汉字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会破解?”
“不然你以为我来这儿干嘛?”
三日月出门一趟从森山那儿得到了花码的消息并没有告诉鹤丸,但是鹤丸自有自己的办法知道。比起各种思前想后的三日月来说,他更有意想要解出这个谜团,毕竟人生有意思的事情真不多。
若要不来,鹤丸有一百种方法可以不到这儿来。
“你要提条件?”
“提条件可不敢,只要之后别再找我麻烦就可以。”
鬼襄丸挑了挑眉,最后还是拍下案来:“成交。”
鹤丸被带到了一间类似于一间图书馆一样的地方,里面大摞大摞放着未崩塌世界之前的书籍,鹤丸随意吹了吹上面的灰,扬起的灰尘呛了他一鼻子。他打开房间里的台灯,拿出纸笔,花码破译的方法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最简单的一次套用。但是如果不知道母本,那所有的演算方式都只会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本能寺,织田信长,这些元素听上去是战国相关的事情,他首先便在图书管理挑了十几本和战国有关的书籍,看是逐一的翻看起来。
巨大的信息量让鹤丸不禁揉了揉眼睛,一下午的时间过去,却仍然毫无头绪,在已看完的三本当中有两本找最高频词相对的字都是不同的,有一本高频字上有些相近,但是在第二遍每句开头字句开始对时,又出现了混乱的情况。
没那么简单,哪能有那么简单。
正当鹤丸在翻书的时候,三日月回了珀鸟屋,听闻了长谷部所陈述的一切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鹤丸的房间收拾得并没有那么整齐,穿过的衣服一股脑的堆在房间里还等着收拾,酒具狼藉的摆着,也就房间榻榻米旁边的矮柜里那一排一排的书摆得整整齐齐,有一本横放在架子上看样子是刚刚看过的,他拿起来,一瞬间从书里带出来一张纸片,飘到了地上。
三日月弯腰拾起纸片仔细打量,上面写满了汉字,没有规律的独字排列在纸张上,一个叠着一个,看得让人头晕眼花。但是三日月看得心惊肉跳。这种字与字之间对应的方式正是花码的解码方式,鹤丸在他不在的时候一个人竟然找到了解码的钥匙。他翻过手上的书,发现正是一本古早本的《织田信长传》,三日月知道,是他之前和江雪说起那刺客口中呼嚎本能寺这件事情的时候被鹤丸听了去,他找到的这本《织田信长传》思路是对的,可是从他后面越来越潦草的字迹里三日月似乎能看出,鹤丸意识到了自己方向的错误,对到第二十个字左右的时候,便断了后面的比对。
他是个执拗的人,若真对一个什么事情上心了,不管怎样都不会罢休的。
对这一点三日月真是又爱又恨。
所以也不消多说,这人肯定是想尽各种办法,跟着那群来的人去他觉得能找得到答案的地方去了。
闻着他屋子里还留存着的白梅花的味道,三日月在想,若不是鹤丸,早就把他在这张床上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