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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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妙】理想主义的温床01

在现实面前,总要有人充当理想主义的温床

破镜重圆paro



卡维自认为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他按部就班地毕业,开设计工作室,从目的上来说,还是以生计为主。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还保有一些理想主义,所以才会无偿或者低价接一些慈善项目的单子,这些活儿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的容易,时间只有这么多,他的大部分时间被换不来摩拉的项目占据,因此造成的结果就是活做的多,但是生活并没有见好。

这些原本在他看来都不是多大的事情,直到卡萨扎莱宫事件弄得他措手不及,这时他才意识到,其实自己一直生活在岌岌可危的这条线上。

醉酒时迷蒙着睁开双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时,他听到脑中脆弱的弦发出崩断地声音。

是啊,谁愿意接受曾经暧昧过的学弟的施舍呢?但是谁又能在岌岌可危之时拒绝伸出来的手呢,这乱七八糟的场景和他前几年的生活如出一辙,他似乎看到了理想主义崩溃的具象化,在艾尔海森帮他结账的时候。

他从荷包里拿出摩拉,简单地结算了酒钱,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用公事公办地语气问人,还能走吗?

卡维晃了晃昏沉地脑袋,撑着椅背站了起来。他嗫嚅了两句谢谢,艾尔海森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往后浅浅退了一步,又说:”走吧。“

这两个字让卡维产生了困惑,去哪?他在兰巴德酒馆一直待着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人会驱使他去任何一个地方,只待酒醒了,他继续去完成未竟的工作,如此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宿。

而艾尔海森却发出了模糊指令,很久之后,卡维才明白过来,当时他听到指令停滞不前的原因是对归宿的不确定性。而被酒精麻痹了反应神经的人只模模糊糊地问出了一句:“去哪?”

“回家。”

他不知道为什么知论派之光此时对他是如此惜字如金,但是此刻的他也没有办法思考到底这模棱两可的家是谁的家,因为艾尔海森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走出了酒馆。

 

沿着宝商街的路一路都是上坡,卡维被人拖着走,简直感觉不到两只脚是他自己的,但是周围的萤火虫很美,艾尔海森的手很烫,他的心脏跳的很快,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是矛盾的,萤火虫久未见,艾尔海森也不应该此时出现在这,他们曾经人为切断的关系又重新续上,他久违地有种快乐的感觉,在后面嘿嘿笑了两声。

艾尔海森应声回头,时刻紧绷地脸上有些诧异,随即抿住了唇,只是手上紧了紧,宝商街只有这么几步路的距离,却像是走在好几年的记忆里,他想问卡维为什么会笑,却忍住了,松开人的手掏出钥匙开门。

“到了。”

“这是哪啊?”卡维其实问的时候是有答案的,却还是想再问一次。

“我去年买的房子。进来吧,我给你拿拖鞋。”

卡维愣了下,笑容从脸上慢慢消散了,他站在门口看弯下腰给他拿拖鞋的学弟,在一栋具象的房产面前认识到了时间的流逝。很多时候他只是“听说”,他的学弟从教令院毕业了,成为了书记官,那些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他拿着工资置办了房产,这么好的地段大大方方地带他回来,展示他顺意的人生。

原来其实还是有很多是变了的。

“我、我不要……”他站定在门口。

艾尔海森抬起头,手上还拿着一双拖鞋,他直视着卡维,然后说:“学长,兰巴德酒馆打烊了,隔壁的旅馆500摩拉一晚上,你现在要去么?”

卡维抬眼看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绪会如此的不受控制,他笃定是喝了酒的原因,因此也可以任性一些,说一些平时不愿意说出来的话。

“艾尔海森,你是来炫耀的么?”

艾尔海森并没有给他很多在门口耍酒疯的时间,毕竟这条街处在闹市区,代理贤者也不想明天就成为大家的谈资,他在卡维停驻脚步时就稍花了一些力气,将人拦进门并伸手带关了了门。

“这套房用掉了我这几年的所有的积蓄,还有三十年房贷要还,就是图方便不用再搬家而已。卡维学长别多想了。洗手间在左手边,右手边有一间空房间,你去洗澡,干净的换洗衣服等下我给挂在外面。”

说着便自行回了房间,换了一套家居服出来见卡维还站在门口,艾尔海森叹了一口气,说:“235摩拉,算你欠我的,你下笔费用到账前再还。”

关系变成纯粹的金钱交易,让醉酒之人按下了行动的启动键,卡维附身换下鞋子,穿上合码的拖鞋。推开洗漱间的门前,对着艾尔海森说,我会还钱的,给我点时间,我不想欠你什么。

艾尔海森想开口说什么,却咽下了,点点头说行。

 

直到躺到床上,卡维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今晚的,一切都像奇遇,偌大的须弥好几年都没有碰见,结果却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他却出现在了眼前,似乎就是来见证他理想主义的破灭,就像他们那次吵架最后谁都没说服谁,最后命运给出了胜负的判定。他蜷着身子转过身去,侧躺在艾尔海森家的床上,还在想最后一件事情,艾尔海森这件房间究竟是为谁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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