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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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妙】理性主义的温床02

原设定破镜重圆PARO

又名海哥教你做财产管理


第二天睁眼,直到阳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卡维还有一些不确定感。

素色的床品,床头柜上的室罗婆耽学院周年发的纪念杯,还有身上这套纯棉的睡衣,清晰地提醒着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艾尔海森的家里。

艾尔海森,家,宿醉,啊啊啊啊——!!!!

无论哪个名词组织在一起都让人觉得头疼,但是更让人头疼的事还要出去面对这一切发生的始作俑者。

艾尔海森已经坐在了房间,他正好整以暇地拿着咖啡机磨豆子,听着声音,卡维觉得后槽牙都有些酸。很明显艾尔海森是有些话要说,他便自觉地坐在了对面。

“学长有规划过现在自己的财务问题么?”

一时间卡维涨红了脸,这对于他来说,涉及到的隐私实在有些太超过,于是大建筑师色厉内荏地回击:“学弟未免也管得太宽了点吧?这是我的隐私吧。”

“我只是在对你进行个人估值,以确认你是否能交得起房租。你也看到了,我这套房子多了这间房我一直想要招一个室友,增加一笔收入作为个人研究经费。”

“这笔钱我给兰巴德酒馆的老板也不会给你的!”

“学长不要忘了,这座房子实际上是教令院分配给我们之前那个课题的在研究场地,但是中途你我闹掰了,课题也无限搁置,但是研究场所授予时间是有限的,所以我一个人把房屋以公产房的形式买了下来,现在身上背着三十年房贷呢,那按照道理是不是学长应该出一些呢?”

卡维被艾尔海森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听懂了房租并没有得选择,他张张嘴,问:“可是那课题不是搁置了,那我还需要交多少啊?”

艾尔海森将磨碎的豆子倒到滤纸上,拿热水壶手冲了两杯,咖啡的香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这熟悉的味道让卡维有种回到教令院赶论文那时候的错觉。

“这取决于让我了解你的财政情况糟糕到什么地步。”

“我现在没有固定收入,手上有一个沙漠地区的单子刚刚付了定金,但是五分之四已经转给多莉了,还有一个奥摩斯港的别墅设计,还在过稿的阶段,已经过了5遍稿了,但是甲方还不满意我昨天才去兰巴德酒馆多喝了两杯。”

“那支出呢?”

“这也要管?”卡维抗议,但是抗议无效。

“钱不是由这两部分的组成的?”

 

“吃饭的钱,酒钱,订阅杂志的钱,买衣服和配饰的钱,哦,还有之前给阿如村的月捐!”

艾尔海森皱了一下眉,问到:“没有租房的部分么?”

“哦!说起来我还有个须弥城智慧之家的翻修项目没有给尾款,之前破产后就住在工地上,大前天是竣工后拆除简易房最后的期限,我才带着所有家当回到须弥城,现在东西放在兰巴德酒馆那边,正准备这几天去找房子,所以没有算上租房的费用……”

“卡维学长,我喊你学长,是尊重你比我大这个事实,但是在日常生活里,你哪有一点成年人的自觉?”

“我怎么就没有了?”

“破产了要控制开销这是基本常识。”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买衣服了!”

“月捐能算是基本开销么?”

“每个月的1000摩拉,是阿如村的乡村学校15个孩子的伙食费用。”

“我知道了,房租就定1000摩拉。”艾尔海森放下了咖啡杯,给出了一个对标的价格,很明显,他就是在逼卡维做选择。

卡维捏紧了手指,脸也憋得通红:“大书记官为什么要和阿如村的孩子争着一点点的摩拉,你的津贴不是他们的几十倍么?”

 

艾尔海森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正色道:

“回到现实吧卡维,你奢求幸福为众人降下时,却让自己露宿街头,这样只会让你离你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远,人在这世间,最需要负责的首先是自己不是么?”

很多话如鲠在喉,卡维想反驳却反驳不了。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父亲的善良,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口中的金石榴,过多的爱浇灌于他,他也愿意将爱渡给所有人,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他看不到自己了。

兰巴德酒馆硬邦邦的凳子上睡一整夜并不舒服,艾尔海森家的热水和香薰才是身体的理想归处,一口气睡到太阳晒进屋子的睡眠早就告诉了这些。艾尔海森有些话听上去刺耳,但每次都是在理的,1000摩拉的房租在须弥城真的不算贵,他确实也需要有一个可以长租的地方来完成接下来的工作,接受艾尔海森的提议是最优解。

“需要押一付三么?”

“不需要,押一付一即可。你定的《须弥建筑学报》是吧,那个我也有订阅,这笔钱也别乱花了,等智慧之家的尾款到账后你再去开个新账户,把除去还款和日常生活的钱存进去,记得存定额。”

“哦知道了,那房租怎么给你啊?”

“我从这个账户里扣。”

“哦,知道了。”

 

和卡维这种自由职业者不同,艾尔海森在教令院的工作规律而又忙碌,纵然今天是周末,却仍然需要去教令院值班,进行完不对等谈判工作后,艾尔海森又换回了学院的工作服,走到玄关处又折回来,掏出一把钥匙给正准备端盘子去厨房清洗的卡维,见他两只手都没有空,就将钥匙放在了备用桌上,出门上班去了。

不知怎么的,等门关之后,卡维洗了手出来拿起那一串钥匙,在掌心摁出了一个钥匙的印子,他看着那个印子慢慢减淡,刚刚一直绷着的情绪才得以释放,倒在沙发上红了眼眶。

虽嘴上不承认,但是艾尔海森的选择每次都是对的,他是绝对理性的代表,干净利落地做出正确的选择,获得学术上的认可,众人的敬服,和一段可靠规矩的人生,他早已不是那个坐在图书馆不说话需要自己去搭讪的小学弟,而是作为镜像展示的所谓成功人生,而在镜子一面的自己,显得那么的失败。

纵然艾尔海森表现得足够像理性的商人,但是他仍然成了接受施舍的那一位,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俩的角色已经调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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